番外(二)(1 / 4)
我渐渐也用得惯重油盐的饭菜了,甚至吃过几回后,再用回先前的清淡小口,总觉着差些味道。
口味上重了,日子却清淡不少,再想起先前在京中的尔虞我诈,总觉着是上辈子的事。
眼下妙儿两岁了,我通常上午领她去胭脂铺子和茶馆子里逛逛,哪儿新开了家点心铺子,哪儿的酒楼改作了茶楼,我门儿清。有时我还领着王爷过去,不过我不爱带他,这人不做小厮打扮再贴两撇胡子出不了门,否则好些认出他的便都涌上来行礼。
近两年他督工建造的三山大坝,把常年泛滥的黄河下游给治理好了,百姓们收成多了两成,他却并未加征赋税,时不时还到处走走看看调查调查民情,是以好些百姓已然认得他了。
不过大坝一建妥,他便闲下来无事可做了,一日里只有半日忙,其余时间看看书逗逗妙儿。我了解他,他是个闲不下来的,否则当初怎会不愿待在京城,哪儿有灾哪儿要修堤建坝的他便往哪儿钻?
可这日子一去不返了!
我不愿他回京城去,我不敢告诉他那个秘密。我知道他的性子,他即便知晓了也不会与疼爱自己的兄长抢皇位,他从来只是个想做些实事为百姓谋福祉,对权力毫无兴趣之人。
可他这人也是个直肠子,我若告诉他,他万一上京同皇帝解释自己并不会谋夺帝位,只想继续留在工部呢?皇帝会放过他么?我怕,我真怕。
所以我宁可与他拘在这一隅,安度余生。
妙儿四岁时,爹爹来信让我回泉州看看,于是一个月后,我与牧之带着孩子一起去了……
祖屋修葺了一番,看着同原先京城的宋府很相似,也有汀兰院、春暖阁、藕香榭和清溪院,甚至连屋里的布置也照原样搬了过来,就好像众人还在府里住着。
然而到底是不一样的,这府里伺候的丫鬟小厮统共只有三十多个,填不满偌大一个府邸。
同宗的亲戚逢年过节的才来一趟,门前都长青苔了,我一回来见这景象,心里头不是滋味,只是没法子。
大约泉州风水好,爹爹精神头倒还不错,不过两鬓的斑白骗不了人,一见他我的眼泪便止不住,虽然自己也有女儿了,却仍忍不住像孩子似的落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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